5月17日,澳大利亞陸軍輕武器技能大賽落下帷幕,首次亮相的解放軍代表隊勇奪狙擊手比賽3金3銅和大賽設置的唯一“狙擊手冠軍杯”。5月20日,央視播出全軍狙擊手比武新聞,展示了我國產某型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。6月4日,第12屆軍警狙擊手世界杯賽在匈牙利結束,中國隊奪得全部五項冠軍中的兩項冠軍。
狙擊手、狙擊槍,再加上解放軍開年以來一項接一項的專題演練、一個接一個的實兵演練,不僅使軍事愛好者對狙擊手、狙擊步槍產生了濃厚興趣,而且也引發了相關討論:在現代戰爭已經演進至體系對抗,戰機、航母、導彈等武器裝備成為“耀眼明星”,非接觸、非線性、非對稱成為主要作戰樣式的情況下,突出個人優勢的狙擊步槍和狙擊手是否還有“市場”?追求這類輕武器“精益求精”,還有必要嗎?
沒有狙擊步槍的“狙擊”輝煌
“我們都是神槍手,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”是抗戰年代戰場狙擊的生動寫照。1945年年初,為控制魯中,日寇發動了“秀嶺一號作戰”。對此,中國軍民頑強抵抗,日寇推進非常遲緩。于是,日軍旅團長吉川資少將親自前往戰場督戰。在“攻下”一個村莊后,吉川資與部下在村中合影。
就在合影完畢,大隊指揮官向吉川資敬禮告別時,吉川資頭中三槍,當場斃命。這是日寇領教中國軍民戰場狙擊的經典一幕。當然,日寇的“秀嶺一號作戰”也以失敗告終,只得撤出我魯中根據地。
然而,當時我軍并無專業的狙擊步槍。事實上,我軍運用狙擊戰術遠早于專業狙擊步槍的擁有。
土地革命時期,我軍是把“狙擊”作為“防御中的進攻”來運用的。神槍手用的“狙擊槍”,主要是繳獲的普通步槍,如國民黨仿德國毛瑟槍的“漢陽造”。
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,我軍還使用過“中正”式和“三八”式作為狙擊步槍。在抗美援朝戰爭的相持階段,著名的上甘嶺“狙擊之王”張桃芳,使用莫辛納干步槍,在入朝4個月中斃敵210多人,并在與敵特派“反狙擊手”對決中獲勝,創下志愿軍狙擊手單人最高戰績。在后來的各場自衛反擊作戰中,我狙擊手的神勇都曾令敵戰場指揮官膽戰心驚,在阻擊敵人對我滲透、偵察和破壞中發揮了重要作用。
沒有專業狙擊步槍,條件如此艱苦,輝煌的成績是怎么取得的呢?主要是狙擊手的技能高超、優良心理素質和大無畏英勇氣概,以及靈活巧妙的戰術智慧。這濃縮在當代軍事學說和軍事訓練理論中,依然指導和激勵著當代中國軍人。
借鑒學習中的集成創新
條件是人創造的,在狙擊戰場和其他戰場上都如此。但作為裝備因素的狙擊器材,其優劣往往決定著對抗瞬間的成敗。
只要還有戰爭,戰場上都有狙擊手的位置:無論是“兩軍陣前直取上將首級”,還是特種作戰“殺傷對手保護自己”,甚至在信息化戰爭中“抵近癱敵信息節點”,這是經驗和教訓共同給出的啟示。在30多年前的邊境自衛反擊戰初期,我們的對手就曾使用蘇制德拉戈諾夫7.62毫米狙擊步槍“居高臨下、以點控面”,一度造成我多名指戰員受狙傷亡。
于是我軍迅速仿制了該槍,定型為79式7.62毫米狙擊步槍。后進一步改進,成為85式7.62毫米狙擊步槍。它們奠定了我狙擊器材發展基礎,填補了空白,與當時世界現役狙擊步槍已是“同代”產品。
但仿制可以解決“急需”,可以“站在他人的肩膀上”高起點起步,卻解決不了最適合自己的“特需”,更做不到獨立自主創新才能達成的持續發展。為此,經過艱難探索,我國自主研發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無托小口徑88式5.8毫米狙擊步槍應運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