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上海為解決農民工主要是外地農民工子女在當地的義務教育問題,從2010年開始規劃,到2020年十年中要興建一千所義務教育階段的學校。2010年上海共有2000所義務教育階段的學校,現在準備用十年時間再建1000所,上海一些官員說建學校不是錢的問題,也不是老師的問題,而是在哪里去建。上海土地總面積是6600多平方公里,陸地面積5500平方公里,國務院批準的上海市城區建設規模到2020年應該是2800平方公里,現在已經用光。按照國際上的城市規劃標準,城區面積不能超過區域總面積的30%,現在已經到了一半。
矛盾的尖銳性在哪里?大城市不是不想發展教育資源,但向前想一下,今年在城市的有1260萬義務階段的農民工子女,相當于農村義務教育人數的1/10,過兩年可能就會有2/10。我到大量農民工子弟學校調查,附近的居民都有意見,家長不讓自己的孩子與農民工孩子一起上學,但愿意不愿意由不得個人,經濟要發展,城市有就業,農民工就得來,就會把孩子帶過來。市長們現在也都很清楚,搞的越好,來的農民工越多,但是又不能不搞,這是很現實的矛盾。
從義務教育到高中教育,一直到大學教育,資源怎么配制,已經到刻不容緩的時候,整個發展的進程比政府部門估計到的要快得多,而新的辦法還沒有。
大家都希望農民工盡快轉為市民,但現成問題在那兒放著,這么多問題不解決,說空話沒有用,解決需要資源配置,其中最重要的是錢,每一個指標都涉及到錢的問題。
我們進入這樣的階段,中國發展的必要性和動力非常強大,但是發展中的不平衡、不協調、不可持續的問題很多,不僅是人口、資源、環境問題,社會資源的配制和社會制度的現狀,都決定著不改革,就沒出路。(鳳凰網)